造假的油耗

根據最(zui)新統計數據顯示，我(wo)國汽(qi)車(che)年產(chan)銷量已經超過(guo)2000萬輛，成為(wei)世界第一大的汽(qi)車(che)市(shi)場，為(wei)了規范汽(qi)車(che)行業(ye)，國家出臺了很多政策，確保這個行業(ye)在高(gao)速(su)發(fa)展(zhan)的同(tong)時，又能健康發(fa)展(zhan)。

現在(zai)大屏幕上的(de)(de)這張(zhang)黃紙(zhi)，想必很多人都(dou)不會陌生，汽車(che)油(you)耗標(biao)識(shi)，它(ta)就(jiu)是眾多政(zheng)策中的(de)(de)一項(xiang)，是國家對汽車(che)行業節(jie)能減(jian)排的(de)(de)一項(xiang)重要(yao)措施。雖然，在(zai)《輕型汽車(che)燃(ran)料(liao)消耗量標(biao)示管理(li)規定(ding)》中也寫明(ming)，實際油(you)耗可能會和油(you)耗標(biao)簽上的(de)(de)數(shu)據(ju)有所差(cha)距，但是這些數(shu)據(ju)完全可以作為消費者購車(che)時的(de)(de)主要(yao)參考(kao)依(yi)據(ju)。

為了嚴(yan)格規范(fan)油(you)耗檢(jian)測，2009年(nian)開始，工業和信息(xi)化部就出臺了若干文件，要求企業的(de)油(you)耗必須通過(guo)國家(jia)指定(ding)的(de)第三方(fang)檢(jian)測機構(gou)的(de)確認。但是我國部分檢(jian)測機構(gou)卻和車(che)企相互勾結，共同制造虛假油(you)耗。

這一(yi)張(zhang)張(zhang)人為制造出來的虛(xu)假油(you)耗(hao)，不僅(jin)欺(qi)騙(pian)了消費者，更(geng)是嚴重的干擾甚至(zhi)誤導了國家在汽車行業(ye)節能減排的方向。央視記者就親身經歷了一(yi)場虛(xu)假油(you)耗(hao)的產生全(quan)過程。

記者臥底檢測中心 經歷虛假油耗誕生

記者(zhe)前往我(wo)國吉林省的(de)一(yi)家汽(qi)車(che)檢(jian)測中心，記者(zhe)趕到的(de)時候，這里正在(zai)進行(xing)一(yi)次新車(che)的(de)油耗測試。

“不太好，是吧？”

“不太好，你這次(ci)是(shi)擦邊。”

這位來檢測的人，是海馬汽車的員工(gong)(gong)。盡管檢測(ce)結果(guo)并(bing)不(bu)(bu)令人滿意，但是這位車(che)企的工(gong)(gong)作人員似(si)乎并(bing)不(bu)(bu)擔心(xin)。

“如果(guo)做(zuo)不過，我們就開始調(diao)參(can)數，就說上次咱們給錯了，咱們再做(zuo)一個。”

而按照國家《輕型汽車(che)燃料消耗量試(shi)驗方(fang)法(fa)》的規(gui)定，檢測(ce)車(che)輛(liang)和銷(xiao)售車(che)輛(liang)必須相同(tong)，對于(yu)這一點，實驗室的工作人員不(bu)可能(neng)不(bu)知道。難道他們就(jiu)允許企業違規(gui)調整(zheng)汽車(che)的參數嗎？

記者(zhe)找到了這(zhe)(zhe)(zhe)間檢測中(zhong)心(xin)的工作人員(yuan)，得到了這(zhe)(zhe)(zhe)樣的回答：“你(ni)像(xiang)海南(nan)，全(quan)系(xi)都在(zai)(zai)我(wo)這(zhe)(zhe)(zhe)做，關系(xi)問(wen)題唄，他感(gan)覺在(zai)(zai)我(wo)這(zhe)(zhe)(zhe)做方(fang)便，交點(dian)錢(qian)，可能(neng)更那啥(sha)，更好(hao)交流唄。”

這位工(gong)作人(ren)員告訴記者，很(hen)多(duo)廠(chang)家在送(song)檢前，為(wei)了得(de)到想要的油耗(hao)，都(dou)會修改(gai)送(song)檢車輛發動機的數據(ju)，這樣就可以讓車輛的油耗(hao)降低不少。對(dui)于這種情況，實驗室的工(gong)作人(ren)員基(ji)本上都(dou)是睜只眼(yan)閉只眼(yan)。

這位工作人員告訴記者(zhe)，無論什么產(chan)品(pin)，他(ta)們只(zhi)對“來樣”負責，即便是來樣汽車(che)被動了手腳，存在(zai)貓膩(ni)，他(ta)們也(ye)不會追究(jiu)。

“我給你說，太正常了，每一個廠家都會和國內某一個檢測中心關系特別好，你像寶馬奔馳為(wei)什么來這兒，就是和這兒關系(xi)特別好，能公關下來。”來送檢(jian)的海馬(ma)工作人員這樣告訴記者(zhe)。

國(guo)家(jia)認定的(de)汽車檢(jian)(jian)測(ce)機構，任務是(shi)幫(bang)助國(guo)家(jia)進行專業(ye)準(zhun)確的(de)檢(jian)(jian)測(ce)，但是(shi)在這(zhe)里，幫(bang)助企業(ye)造出更虛(xu)假的(de)油耗卻成了他們的(de)任務。記(ji)者(zhe)發現，也正因為如此，遠道而來，搭上時間(jian)、運費，特意選擇(ze)這(zhe)家(jia)檢(jian)(jian)測(ce)中(zhong)心送檢(jian)(jian)車輛的(de)企業(ye)不在少數，而且各(ge)自有各(ge)自的(de)作弊高(gao)招。

“作弊(bi)的話，你(ni)可以把輪胎的寬度變窄，然(ran)后提供(gong)滑行系數，你(ni)也可以作假(jia)。整備質量(liang)，你(ni)可以按照(zhao)最(zui)低的申報。”

“我(wo)們(men)是生產廠家，我(wo)們(men)隨(sui)便修(xiu)改。你(ni)就告訴他們(men)，我(wo)需要把(ba)油(you)耗做(zuo)到(dao)8升，做(zuo)到(dao)6升，你(ni)就給我(wo)系數做(zuo)到(dao)修(xiu)改，他們(men)就知道怎么算(suan)，算(suan)完之(zhi)后(hou)就給你(ni)反饋回來。”

然(ran)而，面對如此嚴重違規的行(xing)為，這間(jian)檢測中心的負責人給記者(zhe)的回(hui)答依然(ran)是，油耗(hao)數據真實可靠(kao)。

“出多少，就是(shi)多少，我們不能(作假)，你(ni)明白(bai)我說的意(yi)思(si)不，就因(yin)為我們是(shi)有責(ze)任的。”

記者找到了這(zhe)(zhe)間檢(jian)(jian)測(ce)機構的負(fu)責人(ren)，在半個小時的交談中(zhong)，這(zhe)(zhe)位負(fu)責人(ren)反復強調，無(wu)論什(shen)么(me)車型，他(ta)們都會認真負(fu)責，嚴格(ge)檢(jian)(jian)測(ce)，所出具檢(jian)(jian)測(ce)數據也(ye)是完(wan)全(quan)真實(shi)、準確。但此時，恰恰是在他(ta)管(guan)轄的這(zhe)(zhe)間檢(jian)(jian)測(ce)中(zhong)心，正(zheng)在上(shang)演著一場制造虛假油耗的鬧劇(ju)。

記者調查：廠家作假檢驗機構為虎作倀

一個國家認可(ke)的(de)汽車(che)檢(jian)測(ce)(ce)中心，為(wei)了賺(zhuan)錢，竟(jing)然大肆縱容汽車(che)企(qi)(qi)業作(zuo)(zuo)弊，實(shi)在(zai)是(shi)讓人意(yi)想不(bu)到，而更讓人意(yi)想不(bu)到的(de)是(shi)，這家檢(jian)測(ce)(ce)機構(gou)還直接幫助車(che)企(qi)(qi)制造虛假油耗。記(ji)者找到了這間汽車(che)檢(jian)測(ce)(ce)中心的(de)工作(zuo)(zuo)人員(yuan)。幾經(jing)周折，他說出(chu)了這樣的(de)內幕(mu)。

“一(yi)種方法是改變(bian)發動機數據，另外實驗室(shi)可(ke)以控制的(de)實驗室(shi)情況。駕駛員油門稍(shao)微松一(yi)下，可(ke)能會差百(bai)分之一(yi)左右。車的(de)動力(li)源就從發動機來的(de)，我(wo)把與行駛不相(xiang)關的(de)全給(gei)它關掉，那指定會節能省油。”

而制造(zao)出來的(de)這些虛(xu)假(jia)油(you)耗數據(ju)(ju)，盡然還(huan)能堂而皇(huang)之(zhi)的(de)被張貼(tie)在(zai)工信部的(de)網(wang)站上，以(yi)備消費者查(cha)閱。那么，為什么這些數據(ju)(ju)能夠通過工信部等國家主管部門(men)的(de)審(shen)核呢？

“那工信部公(gong)布的(de)(de)數(shu)據是我們(men)報上去的(de)(de)，以我們(men)實(shi)驗(yan)室提(ti)供(gong)的(de)(de)為(wei)準。報多(duo)少(shao)它(ta)就(jiu)是多(duo)少(shao)。它(ta)不測試啊(a)。它(ta)就(jiu)認可(ke)，我們(men)是它(ta)認可(ke)的(de)(de)實(shi)驗(yan)室，它(ta)為(wei)什(shen)么不認可(ke)？”

在工(gong)信部(bu)《油耗(hao)標示管(guan)理(li)規定》中明(ming)確寫到，對不按規定執行的廠家，進行處罰。但是(shi)這樣(yang)的“白紙黑字(zi)”在檢測中心工(gong)作人(ren)員(yuan)看來，根(gen)本不用擔心。

“你說現(xian)在誰抽查出問(wen)題了，這么多年，是(shi)不是(shi)？”

主管部門的監管在(zai)檢測機(ji)構(gou)看來完(wan)全起(qi)不(bu)到(dao)作用，而作假的汽(qi)車企業也(ye)根(gen)本不(bu)害怕消(xiao)費(fei)者的投訴。

“你(ni)(ni)消費(fei)者(zhe)，你(ni)(ni)那(nei)等紅綠燈(deng)呢，我是在(實驗(yan))臺上出來的(de)數據，我這(zhe)是國家(jia)蓋的(de)章(zhang)，你(ni)(ni)說你(ni)(ni)油(you)(you)耗高就(jiu)油(you)(you)耗高了(le)？”一(yi)位車(che)企(qi)的(de)車(che)輛送檢員這(zhe)樣回(hui)答了(le)記者(zhe)的(de)質疑。

新聞分析：車企緣何熱衷虛報油耗？

汽(qi)車(che)油耗公告數據(ju)(ju)，是(shi)消(xiao)費(fei)者選擇(ze)汽(qi)車(che)的(de)(de)直接依據(ju)(ju)，但現在(zai)看來，制造虛造數據(ju)(ju)的(de)(de)車(che)企和檢測中心，不但對消(xiao)費(fei)者的(de)(de)利益絲毫不放在(zai)眼里，更是(shi)對汽(qi)車(che)消(xiao)費(fei)市場形成了(le)直接的(de)(de)傷害，而(er)國家節能減排的(de)(de)政策(ce)也被這些人(ren)拋在(zai)了(le)腦后。

那么(me)，這些(xie)車企不(bu)惜作(zuo)弊(bi)、作(zuo)假、甚至虛報(bao)油(you)耗，到(dao)底為什(shen)么(me)呢(ni)？是什(shen)么(me)樣的利益(yi)驅使這些(xie)車企要在油(you)耗上面下這么(me)大的功夫呢(ni)？

“價越長越高，我們當然是要(yao)便(bian)宜(yi)一點(dian)的。”

“當(dang)然關注(zhu)，太費油的，不考慮。”

記者(zhe)在街(jie)頭采訪了一些(xie)消費(fei)者(zhe)，發現隨著油(you)價已經突(tu)破8元/升，越來越多消費(fei)者(zhe)最關注(zhu)的(de)事情變成了買什么(me)車(che)最省油(you)。迎合(he)消費(fei)者(zhe)，突(tu)出(chu)“低油(you)耗”的(de)賣點，還僅(jin)僅(jin)是這些(xie)車(che)企考慮(lv)的(de)一個方面。

就是2010年6月，國家發展改革委(wei)、工(gong)業和信息化部、財政部公告(gao)的"節能產品惠民工(gong)程"節能汽車(che)推廣目錄。其(qi)中(zhong)明確，對發動機排量(liang)在1.6升及以下(xia)、綜合工(gong)況(kuang)油耗(hao)比(bi)現(xian)行(xing)標準低20%左右(you)的汽油、柴油乘(cheng)用車(che)，按(an)每輛3000元標準給予一次(ci)性定額補貼。

這項意在推廣節能減排汽(qi)車(che)，促進(jin)企業降低油耗(hao)的(de)(de)措(cuo)施，成(cheng)效顯(xian)著(zhu)，從2010年6月1日(ri)到2011年9月30日(ri)，小排量車(che)型市場銷量比例高達60%以上，使政(zheng)府120億(yi)元的(de)(de)計劃補貼款(kuan)僅(jin)一(yi)年多就用完。

為了讓自己生產的車輛能夠享受國家補貼，吸引更多的消費者購買，一些企業動起了歪腦筋。這份是去年國家審計署發布的《2013年第25號公告》，公布了汽車業違規使用節能汽車補貼資金及整改情況，一些車企申報不符合條件車輛、違規獲得補助資金超過1900萬元。上海大眾、上海通用、上海通用東岳和江淮汽車等廠家"榜上有(you)名"。

而對于其(qi)他的(de)汽車(che)企(qi)業(ye)來說，國(guo)家2015年將(jiang)要(yao)實施(shi)的(de)一項汽車(che)油耗節能(neng)(neng)新(xin)政策，讓他們倍感(gan)壓(ya)力。最新(xin)公布的(de)《節能(neng)(neng)與新(xin)能(neng)(neng)源汽車(che)產(chan)業(ye)發展規劃(hua)》中(zhong)明確要(yao)求，2015年企(qi)業(ye)乘用車(che)平(ping)均(jun)燃油消(xiao)耗量要(yao)降低(di)(di)到每(mei)百公里6.9升以(yi)下(xia)，以(yi)一家大中(zhong)型(xing)車(che)企(qi)為例，如果他的(de)產(chan)品(pin)包(bao)括大客(ke)車(che)，越野車(che)還有小客(ke)車(che)，那么這三(san)種產(chan)品(pin)的(de)平(ping)均(jun)油耗不能(neng)(neng)超過每(mei)百公里6.9升，這其(qi)實是國(guo)家鼓勵汽車(che)企(qi)業(ye)多(duo)生產(chan)小排量，低(di)(di)油耗的(de)汽車(che)。但有些企(qi)業(ye)卻(que)開始在如何(he)制造虛假油耗上大做文(wen)章。

中國汽車協會理事賈新光（微博)告訴記(ji)者，國(guo)家(jia)之所以要(yao)在2015年(nian)強制(zhi)執行汽(qi)車燃油(you)消(xiao)耗(hao)標準(zhun)，一(yi)個(ge)(ge)重(zhong)要(yao)的原因(yin)就是，我國(guo)已經成為世界最大的汽(qi)車消(xiao)費市(shi)場(chang)，但是迅速增加的機動車對環境和能(neng)源都帶來(lai)了(le)嚴重(zhong)的影響，最新數據顯示，我國(guo)去年(nian)上半年(nian)汽(qi)油(you)消(xiao)費量接近5000萬噸，比2012年(nian)上半年(nian)增長超過11%。而機動車尾氣排(pai)放也是造成北京(jing)地區霧霾的一(yi)個(ge)(ge)重(zhong)要(yao)因(yin)素，但是眼下(xia)，汽(qi)車企業卻為一(yi)己私利，公然對油(you)耗(hao)造假，這樣將對國(guo)家(jia)整個(ge)(ge)節能(neng)減排(pai)帶來(lai)嚴重(zhong)的影響。

記者調查：多家車企涉嫌油耗造假

眼下，像(xiang)這(zhe)樣的(de)(de)情況并不僅僅出(chu)現在(zai)吉林一家(jia)檢測機構。新聞頻道另外兩路記者在(zai)北京、天津的(de)(de)幾家(jia)檢測機構調查時發現，這(zhe)樣的(de)(de)做法，在(zai)業(ye)內已(yi)經是(shi)公開的(de)(de)秘(mi)密(mi)。

記(ji)者在(zai)(zai)北(bei)京的(de)(de)一家汽車檢測中心，發(fa)現為了不(bu)被檢查出“造假”，一些車企在(zai)(zai)造假的(de)(de)程序上還是比較克制(zhi)的(de)(de)。

“你(ni)不(bu)能給的太夸(kua)張最好(hao)跟你(ni)們家里技術人(ren)員溝通一下(xia)協調(diao)好(hao)對油耗這邊浮動(dong)也就一到兩個油比如說百公里10個油他能給做到8個，專門(men)弄一個數(shu)據把車一改做出來的油耗就少(shao)了那(nei)就是你(ni)想降(jiang)多少(shao)就降(jiang)多少(shao)。”

而同樣的(de)情況(kuang)，也發生(sheng)在天(tian)津，這(zhe)是(shi)家國(guo)家級(ji)別的(de)檢測中(zhong)心，本應嚴格執(zhi)行(xing)、把關(guan)的(de)檢測程序卻并沒(mei)有得到落(luo)實(shi)。

“可(ke)(ke)以多做幾(ji)遍，沒有(you)問題，你可(ke)(ke)以調教(jiao) 你可(ke)(ke)以讓他改(gai)變(bian) 我們可(ke)(ke)以不(bu)查 睜一(yi)只(zhi)(zhi)眼閉一(yi)只(zhi)(zhi)眼，我們只(zhi)(zhi)對來樣(yang)(yang)負責(ze)，至于這批車(che)子怎么樣(yang)(yang)，我們不(bu)管。”這間檢測機(ji)構的(de)工作人員這樣(yang)(yang)告訴記(ji)者(zhe)。

檢測(ce)員在明知企(qi)業“作弊”、“造(zao)假(jia)”的情況下，表(biao)示(shi)可以 “睜只眼閉只眼”，而一些(xie)企(qi)業則告(gao)訴我們，檢驗中(zhong)心(xin)甚(shen)至可以幫助企(qi)業“改動數據(ju)”進行造(zao)假(jia)。

一位車(che)企車(che)輛送檢員向(xiang)記者(zhe)透露一般(ban)來說，做(zuo)多(duo)幾遍再找領(ling)導說說，油(you)耗數據就可以(yi)(yi)改動，但是要找到主任(ren)級別的領(ling)導，他們可以(yi)(yi)幫助企業調動數據。

消費者：投訴油耗？投訴無門

記(ji)者(zhe)走(zou)訪了北京的(de)幾家汽車4S店，在展車車窗的(de)醒目位置張貼黃色油(you)耗標簽，上面清楚(chu)的(de)寫(xie)明這輛車在市區、郊區、綜合路況下的(de)油(you)耗數(shu)值。可是(shi)對于這樣(yang)一(yi)張標簽，就連賣(mai)車的(de)銷售人員自己都覺得不太可信。

“標的是百(bai)公里6.6升油(you)耗，通過客戶回訪，我們得知綜合油(you)耗都在10到11個左右。”

“根本跑不到啊，沒有(you)什么(me)意義。”

2009年(nian)，工業和(he)信息化部就(jiu)出臺了《輕(qing)型(xing)汽車燃料消(xiao)耗(hao)量(liang)標示管理規(gui)定(ding)》，要(yao)求(qiu)每輛在售車輛必須張貼(tie)油(you)耗(hao)標簽(qian)，便于消(xiao)費者(zhe)(zhe)選車、監(jian)管部門監(jian)管。盡管其中也(ye)寫明，這些標簽(qian)數(shu)據和(he)實際油(you)耗(hao)存在一定(ding)差距，但是完(wan)全可(ke)以作為消(xiao)費者(zhe)(zhe)購車的(de)主要(yao)參考依(yi)據。

然(ran)而(er)，記者在(zai)北(bei)京街頭進(jin)行了(le)一次隨機(ji)調查，超過70%的車(che)主都表(biao)示(shi)自己汽車(che)實(shi)際油耗要比廠家宣傳的高很多，但是提到投訴問題的時候，幾(ji)乎所有的車(che)主都表(biao)示(shi)“投訴無門”。

“這怎么投訴啊。應該也沒有人會管的。”

“他們借口特別多(duo)，比如說是你操作(zuo)問題啊，溫度問題啊，堵車啊。”

在采訪的(de)消(xiao)費(fei)者當(dang)中，大多數都表示，投訴無門(men)的(de)主要原因是他們沒有投訴的(de)依據，什么樣(yang)油(you)耗誤(wu)差范圍算是不正常？哪個部(bu)門(men)進行(xing)受理？這(zhe)些都不明確。

而(er)當記者咨詢汽車行(xing)業主管(guan)部(bu)門，油耗與實際不符，該如何投訴時(shi)，卻(que)得到這(zhe)樣的回復。

“你給(gei)企(qi)業(ye)聯(lian)系(xi)一下，企(qi)業(ye)技(ji)術部(bu)(bu)門或者(zhe)是消(xiao)費服務部(bu)(bu)門問(wen)(wen)問(wen)(wen)他們這(zhe)個確(que)定情(qing)況。”

按(an)照監管(guan)部門的說法，記者撥通(tong)了(le)海馬廠(chang)家的電話。

“你等紅綠(lv)燈(deng)吧，可(ke)能也(ye)會(hui)出現油(you)耗多(duo)的情況，這是很多(duo)因(yin)素影響的。”

新聞鏈接：起亞美國造假賠償數億美元

事實上，在美國，也發生過，汽車企(qi)業對(dui)油耗數(shu)據進行造假的情(qing)況(kuang)。而這(zhe)些企(qi)業都為自己制(zhi)造虛假油耗數(shu)據，付出(chu)了高昂的代價。

就在去年，由于消費者投訴福特公(gong)司2013款(kuan)混(hun)動(dong)車(che)實(shi)際油(you)(you)耗數(shu)據與廠家(jia)公(gong)布的數(shu)據不符，美國環保署對福(fu)特(te)的這(zhe)款(kuan)車(che)進行調查，發現(xian)福(fu)特(te)公(gong)司存在虛報油(you)(you)耗的情況，福(fu)特(te)公(gong)司立(li)即宣布改動(dong)油(you)(you)耗數(shu)據，并對所有購買這(zhe)款(kuan)混(hun)動(dong)車(che)的每位車(che)主賠償550美元(yuan)。總賠償額(e)高達(da)1760萬(wan)美元(yuan)。

2012年，現代和(he)起亞生產(chan)的共(gong)13款(kuan)2011至2013年款(kuan)車(che)型，被檢(jian)測出(chu)實際油(you)耗都(dou)與宣(xuan)稱的測試結果不符，存在夸大。而現代(dai)起亞公(gong)司也發表(biao)公(gong)開聲(sheng)明，承認自己虛(xu)報油(you)耗。

根據美國環保署的調查結果，現代、起亞這些汽車的油耗，平均每加侖被調低1至2英里。是什么樣的概念？以起亞公司生產的2013款索蘭托2.4L型汽車為例，起亞公司上報油(you)(you)耗(hao)是每(mei)加侖(lun)21英里(li)，被美國(guo)(guo)環保署調低(di)到每(mei)加侖(lun)20英里(li)，轉換成中國(guo)(guo)的(de)油(you)(you)耗(hao)單(dan)位(wei)，相(xiang)當于每(mei)百公里(li)僅虛報了0.6升的(de)油(you)(you)耗(hao)。

但就(jiu)是這不到1升的(de)虛報，讓現代和(he)起亞付出了巨大的(de)真金(jin)白銀的(de)代價(jia)。據了解，現代和(he)起亞公司去年年底表示，愿(yuan)意(yi)給美國的(de)消費者平均每(mei)人一次性賠償約(yue)320美元，總金(jin)額(e)高達近4億(yi)美元，約(yue)合人民幣24億(yi)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