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省市試行6年內小汽車環保免檢被疑不合法

正在召開的多(duo)個地方兩會上(shang)，大(da)(da)氣(qi)污染防治(zhi)是代表委員們討論最熱(re)烈的問題之一(yi)。在他們看來，大(da)(da)氣(qi)污染依然需要從嚴治(zhi)理。

不過(guo)，面對并不輕松的大氣(qi)污染防治，包括(kuo)北京在內的多個城市，卻已經放棄了對6年內的非營運汽(qi)車進(jin)行環保檢驗。

“我非常不理(li)解，環保部還沒有(you)(you)正(zheng)式(shi)出臺相應(ying)的政策(ce)，怎么已經(jing)有(you)(you)那么多的省(sheng)市就主(zhu)動免除了(le)6年內的非營運汽車(che)環保檢測。” 中關村空氣污染防控聯盟理(li)事會(hui)主(zhu)席(xi)顏梓清說，這(zhe)對大氣污染防治會(hui)造成(cheng)多大壓力？

機動(dong)車的環保(bao)(bao)檢(jian)驗(以下簡稱環檢(jian))主要(yao)是(shi)針(zhen)對機動(dong)車尾氣(qi)排(pai)放設立的監管制(zhi)度(du)，國家通(tong)過對機動(dong)車發放黃(huang)色或綠色環保(bao)(bao)標志，并進行(xing)兩年或一年一次(ci)的環保(bao)(bao)檢(jian)驗來控(kong)制(zhi)機動(dong)車的尾氣(qi)排(pai)放，從(cong)而改善空氣(qi)質量。

就在最近，中關村(cun)空氣污(wu)染(ran)防控聯盟邀請中國汽車工(gong)業協會、中國車輛維修協會、北京工(gong)業大學、北京理工(gong)大學、四川大學等單位(wei)的專家，舉行了一次研討會，討論是否該對6年的非營運(yun)汽車免(mian)環檢。

免環檢是否存在法律瑕疵

去年(nian)9月之前，全國(guo)所(suo)有省(sheng)市都執行小(xiao)汽(qi)車(che)環檢制度。其中，6年(nian)內的小(xiao)汽(qi)車(che)，每兩年(nian)檢驗(yan)一次，6年(nian)以上的小(xiao)汽(qi)車(che)，每年(nian)檢驗(yan)一次。

變化出現在去年(nian)5月(yue)16日(ri)。這一天，公安部、國家質檢總局(ju)聯合公布《關(guan)于加(jia)強和改(gai)進機(ji)動車檢驗工作的(de)意(yi)(yi)見(jian)》(下文簡(jian)稱《意(yi)(yi)見(jian)》)，其中規定，非營運轎車和其他小型(xing)、微型(xing)載(zai)客(ke)汽車(面(mian)包(bao)車、7座(zuo)及7座(zuo)以(yi)上車輛除外)試行(xing)6年(nian)以(yi)內免檢制度。9月(yue)1日(ri)，該政策開(kai)始在全國范(fan)圍內試行(xing)。

這個意見免(mian)除的是(shi)小汽車(che)的安(an)全檢(jian)(jian)驗，讓(rang)很多(duo)人沒有想(xiang)到的是(shi)，北京(jing)、上海、江西、黑龍江等(deng)省(sheng)市將環檢(jian)(jian)也一起納入6年免(mian)檢(jian)(jian)的范圍內。

根(gen)據顏梓清的統計(ji)，從去年9月1日開始，全(quan)國已經有(you)25個省市(shi)開始執行6年內小汽車免環檢(jian)政策(ce)。“可(ke)環保(bao)部至今還沒有(you)出臺相應的政策(ce)”。

據(ju)顏(yan)梓清介紹，安(an)(an)全檢(jian)(jian)驗是公(gong)安(an)(an)部根(gen)據(ju)《道路交(jiao)通安(an)(an)全法》執行的，而環(huan)檢(jian)(jian)是環(huan)保部根(gen)據(ju)《大氣(qi)(qi)污染防治法》對機動車實行的尾氣(qi)(qi)檢(jian)(jian)測。出于便民考(kao)慮，目前大部分(fen)安(an)(an)全檢(jian)(jian)測站(zhan)都(dou)負責環(huan)檢(jian)(jian)。

那么，多個省市(shi)主動(dong)將環(huan)檢納入(ru)免檢范圍的法律依據是什么？

公開資料顯示(shi)，去年6月(yue)23日(ri)，公安部發布“關(guan)于貫徹實施《關(guan)于加強和改進(jin)機(ji)動車檢驗工作(zuo)的(de)意(yi)見》的(de)通(tong)知(zhi)”。通(tong)知(zhi)中提到“經商環保(bao)部，自2014年9月(yue)1日(ri)起，對《意(yi)見》規(gui)定(ding)6年內免(mian)檢車輛同時免(mian)予環保(bao)檢驗，具體規(gui)定(ding)以環保(bao)部文件為準(zhun)。”

中(zhong)國(guo)(guo)人(ren)民大學(xue)法(fa)學(xue)院教授、中(zhong)國(guo)(guo)環(huan)(huan)境資源法(fa)學(xue)研(yan)(yan)究會常(chang)務(wu)理事(shi)周珂(ke)告訴中(zhong)國(guo)(guo)青年報記者(zhe)，如果公安(an)部(bu)征求(qiu)了環(huan)(huan)保(bao)部(bu)的(de)(de)意見，可(ke)以推測環(huan)(huan)保(bao)部(bu)有足夠的(de)(de)調查研(yan)(yan)究和數據支持此項政策，在這種情況下，各地根據公安(an)部(bu)的(de)(de)規定實行6年免環(huan)(huan)檢是(shi)合法(fa)合理的(de)(de)。

“但是，環檢政(zheng)策不應簡(jian)單地搭免安(an)全檢驗的車。”周珂說(shuo)。

中(zhong)(zhong)國(guo)人民大(da)學(xue)法(fa)(fa)(fa)學(xue)院副(fu)教授、中(zhong)(zhong)國(guo)人民大(da)學(xue)憲(xian)政與行政法(fa)(fa)(fa)治研(yan)究中(zhong)(zhong)心(xin)比(bi)較(jiao)法(fa)(fa)(fa)研(yan)究所研(yan)究員喻(yu)文光指出，一條行政法(fa)(fa)(fa)規(gui)的施(shi)行首先要(yao)看是否(fou)有上(shang)位(wei)法(fa)(fa)(fa)的限制。也就是說，如(ru)果《大(da)氣(qi)污染(ran)防治法(fa)(fa)(fa)》《環境(jing)保(bao)護(hu)法(fa)(fa)(fa)》等監督機動車(che)排污的主要(yao)法(fa)(fa)(fa)律(lv)對機動車(che)的環檢有強制性義務的規(gui)定，那么下位(wei)法(fa)(fa)(fa)或其(qi)他法(fa)(fa)(fa)規(gui)若與其(qi)沖突，法(fa)(fa)(fa)規(gui)是無效的。

我國《大氣污(wu)染防治法》對此的規(gui)定(ding)是(shi)：按照規(gui)范(fan)對機(ji)動(dong)車排氣污(wu)染進(jin)行年度(du)檢測。

“這確實(shi)是(shi)一個問(wen)題，如果(guo)發生沖突的(de)話，上位(wei)法是(shi)不(bu)得違背(bei)的(de)。”周珂(ke)說，這要看有關部門如何解(jie)釋(shi)這個問(wen)題了。

據顏梓清透露，去年(nian)(nian)12月3日，環(huan)保部(bu)污染防治司(si)大氣處召開會(hui)議(yi)，針對“試行(xing)6年(nian)(nian)以內(nei)非營運轎車(che)等(deng)免檢(jian)、整合環(huan)保和安全檢(jian)驗流程、強化(hua)機動車(che)環(huan)保監督抽檢(jian)工作、大力推行(xing)遙感監測(ce)”等(deng)內(nei)容征求與會(hui)人員意(yi)見(jian)。

她告訴(su)記者，當時(shi)的會(hui)議邀請了三位(wei)專(zhuan)家，都持反對意見。

“征(zheng)(zheng)求意見(jian)會(hui)結束后，環(huan)保(bao)部制(zhi)定了《關于進一步(bu)做好便民惠(hui)民服務 加強機動車(che)(che)環(huan)保(bao)監管工作的通知》(征(zheng)(zheng)求意見(jian)稿(gao)(gao))，但沒有向社會(hui)公開。”顏梓清說，這個征(zheng)(zheng)求意見(jian)稿(gao)(gao)規(gui)定，將試行6年以內的非營運轎車(che)(che)和其(qi)他小型(xing)、微(wei)型(xing)載客汽車(che)(che)(面包車(che)(che)、7座及(ji)7座以上車(che)(che)輛除外)在(zai)定期環(huan)保(bao)檢(jian)驗時，免(mian)于尾氣上線(xian)檢(jian)測。

上述車(che)輛每兩(liang)年環保(bao)定期檢驗(yan)時，機動車(che)所有人提供機動車(che)行駛證(zheng)和上次環保(bao)標(biao)(biao)志(zhi)副本即可直(zhi)接向環保(bao)部門申請領取環保(bao)標(biao)(biao)志(zhi)。存在環保(bao)超標(biao)(biao)違規記錄的，則要求進(jin)行上線排放檢測。

這個(ge)征求意見稿(gao)讓人費解，既然免除了6年內的小(xiao)汽車環保(bao)檢驗(yan)，那為何還要每(mei)兩年領取(qu)一次環保(bao)標志(zhi)？

“既然(ran)免除了6年內(nei)小汽(qi)車的環(huan)保(bao)檢驗，那怎么(me)(me)能(neng)知道其尾氣排(pai)放是否合格？又依據什么(me)(me)發放環(huan)保(bao)標志(zhi)？”環(huan)保(bao)部機動車排(pai)污監控中(zhong)心研究(jiu)員韓應健(jian)說。

不僅如此，我國《輕型汽(qi)車(che)(che)排放(fang)污染物排放(fang)限值及測量(liang)方(fang)法(fa)》(GB18352系列(lie))對不同排放(fang)量(liang)的(de)機(ji)動車(che)(che)的(de)排放(fang)限值和處理方(fang)法(fa)有著詳(xiang)細的(de)規定。例如，國IV車(che)(che)必(bi)須在(zai)5年或10萬公(gong)里(以(yi)先達(da)(da)到(dao)者為準)進行在(zai)用車(che)(che)符(fu)合性(xing)檢(jian)(jian)查(cha)。也就(jiu)是說，在(zai)任何一年行使(shi)里程(cheng)達(da)(da)到(dao)限制(zhi)是就(jiu)必(bi)須進行排放(fang)檢(jian)(jian)測，“不應存(cun)在(zai)6年免檢(jian)(jian)的(de)情況。” 四川大(da)學催(cui)化(hua)材料研(yan)究(jiu)所所長(chang)陳耀(yao)強說。

中(zhong)國(guo)青年報記者(zhe)就(jiu)此(ci)問題聯系(xi)采訪環(huan)保部(bu)，但迄今未獲答(da)復。

機動車尾氣排放不容樂觀

那么，對6年內(nei)小汽車放棄環檢，是否意味著當下在用機動(dong)車的尾氣排放都(dou)達到了(le)標準？

多(duo)位專家對此持否定態(tai)度。他們認(ren)為，由于在用車維護和(he)檢(jian)測不(bu)到位、新(xin)車尾(wei)氣(qi)排(pai)(pai)放(fang)監管不(bu)嚴(yan)、燃油質量參差不(bu)齊等原因，導致機動(dong)車尾(wei)氣(qi)排(pai)(pai)放(fang)情況不(bu)容樂觀，“不(bu)贊(zan)成免(mian)環檢(jian)”。

顏(yan)梓(zi)清提供的(de)(de)數(shu)據顯示，截至2012年底(di)，我國(guo)汽車(che)保有(you)量超過1.08億，其中非(fei)營運車(che)輛約(yue)占95%，其排(pai)污量已超過排(pai)污總量的(de)(de)60%。“如(ru)果6年免(mian)檢，那就(jiu)意味著60%以上的(de)(de)機動(dong)車(che)尾氣排(pai)放在一段時間內處于無人(ren)監管的(de)(de)狀態(tai)。”顏(yan)梓(zi)清說(shuo)。

顏梓清認為，放(fang)松對環檢的監管會(hui)直接(jie)導致空氣污染加(jia)重(zhong)，對社會(hui)公眾危害極大(da)。“雖然現在(zai)的監管不(bu)嚴(yan)，但環檢確實在(zai)做，這就會(hui)督促私家車主對自(zi)己的車進行維護(hu)保養，但如(ru)果免檢了，人們也就不(bu)會(hui)再(zai)注意自(zi)己車輛的尾(wei)氣排放(fang)問題了。”

她認為，目前機動車排放的污染(ran)物(wu)(wu)是形成(cheng)城市(shi)霧霾的主要(yao)原因，“現在城市(shi)中的主要(yao)污染(ran)物(wu)(wu)沒(mei)控制住，還(huan)要(yao)免檢，那么污染(ran)只會加(jia)大。”

據了解(jie)，機動車(che)上過濾(lv)尾氣(qi)主要依(yi)靠汽車(che)尾氣(qi)凈化催化劑(ji)，據專(zhuan)家(jia)介紹，它(ta)的有(you)效與否對機動車(che)的尾氣(qi)排(pai)放(fang)有(you)最直接的作用。

陳(chen)耀強給出的(de)(de)數據顯示，一輛行(xing)駛了16萬公里(li)的(de)(de)車在(zai)更換催化(hua)劑(ji)后(hou)，氮氧排放量降低(di)了174倍。陳(chen)耀強說：“通(tong)過催化(hua)劑(ji)的(de)(de)更換，可以從(cong)新車到報廢，排放始(shi)終達標。”

陳耀強表示(shi)，目前我國對于催(cui)化器(qi)配件的(de)更換(huan)并沒有進行(xing)有效的(de)監督和管理。

對于(yu)剛出廠(chang)的(de)新(xin)車(che)，其尾氣排放(fang)也不(bu)(bu)(bu)一(yi)(yi)定達標(biao)。近(jin)年來媒體(ti)曝光很多不(bu)(bu)(bu)達標(biao)的(de)新(xin)車(che)通過“買標(biao)”投入市場(chang)，這樣一(yi)(yi)來，一(yi)(yi)些車(che)輛出廠(chang)排放(fang)就不(bu)(bu)(bu)達標(biao)，卻直接成了免檢車(che)輛。

“這(zhe)是嚴重的現(xian)象。” 在(zai)韓應健看(kan)來，我(wo)國的機動(dong)車存(cun)在(zai)燃油(you)質量不(bu)合格(ge)的現(xian)象，有(you)在(zai)用車檢測存(cun)在(zai)限值太寬(kuan)、弄虛作(zuo)假等(deng)問題(ti)，這(zhe)都為我(wo)國的空氣污染問題(ti)埋(mai)下(xia)了(le)隱患。如果還要免除環檢，那(nei)將會是非常可(ke)怕的一(yi)件(jian)事。

另一個問(wen)題(ti)浮出(chu)水面，環檢究竟(jing)能(neng)不能(neng)把不合(he)格的機動車檢測出(chu)來？讓人意外的是(shi)，這(zhe)也是(shi)一個有(you)爭議的問(wen)題(ti)。

北京工業大(da)學催化化學與納米科學研究室主任何(he)洪表示，每一個排放等級的(de)車(che)(che)輛(liang)都(dou)有一套(tao)標準的(de)尾氣(qi)檢(jian)測流程。以國V車(che)(che)為例，一輛(liang)車(che)(che)的(de)完整檢(jian)測費(fei)用就要幾十萬元，這(zhe)是(shi)檢(jian)測廠都(dou)承擔(dan)不起的(de)。因此目前(qian)車(che)(che)輛(liang)的(de)環檢(jian)主要是(shi)通(tong)過簡(jian)易瞬態工況(kuang)法(fa)和雙(shuang)怠速檢(jian)測法(fa)，這(zhe)個檢(jian)測結果“只是(shi)一個簡(jian)易的(de)大(da)致(zhi)的(de)判斷。”

實際上，相關(guan)部門還(huan)在試驗別的(de)檢(jian)測方(fang)法。

去年(nian)12月24日，國家發(fa)展改革委(wei)、環保(bao)部(bu)、公安部(bu)、交通運輸部(bu)等12部(bu)委(wei)共同發(fa)布《加(jia)強“車、油(you)、路”統籌，加(jia)快推進機動(dong)車污染綜合防治(zhi)方案(an)》，其中(zhong)有(you)一條(tiao)寫道，“2015年(nian)起京津冀，長三(san)角，珠三(san)角，等區域的(de)地級(ji)及以上的(de)城市推行遙感檢測法”。

這個方(fang)法依然存在爭議。何洪表(biao)示，以國(guo)V車(che)為例，當一輛機動車(che)通過遙感檢(jian)(jian)測檢(jian)(jian)出尾氣(qi)排放(fang)不合(he)格后(hou)，若交(jiao)管部門進行執法，車(che)主可以不認可遙感檢(jian)(jian)測的(de)結果(guo)，因為遙感檢(jian)(jian)測并(bing)不是此類車(che)型的(de)標準尾氣(qi)排放(fang)檢(jian)(jian)測方(fang)法。

矛盾出現了(le)，若車(che)主要(yao)求使(shi)用國V標準的尾(wei)氣排(pai)放檢(jian)測(ce)標準進(jin)行檢(jian)測(ce)，就會產生每車(che)幾十(shi)萬(wan)元的檢(jian)驗成本(ben)。交管部門很有(you)可能不(bu)會就遙感檢(jian)測(ce)尾(wei)氣不(bu)合格的車(che)輛進(jin)行執法。

“如果利(li)用(yong)遙(yao)感檢(jian)測查出不(bu)合格車(che)輛，監管部(bu)門卻(que)不(bu)敢執法(fa)，那(nei)么(me)遙(yao)感檢(jian)測的作用(yong)和意義(yi)是什(shen)么(me)，它的結果還有沒有價值？”何洪說。

從生產時就應建立尾氣排放的認(ren)證體(ti)系(xi)

6年(nian)內(nei)機(ji)動車免除(chu)環(huan)保(bao)檢驗(yan)，并(bing)非所有人(ren)都反對。

河(he)北石家(jia)莊的車主(zhu)董先生就非常(chang)歡迎(ying)這個政策。雖然他的車已經超出了免檢(jian)(jian)范(fan)圍，但去年11月檢(jian)(jian)車時他明顯感到比(bi)以(yi)前方便(bian)了很多，除(chu)了人(ren)少，檢(jian)(jian)車不(bu)用自(zi)己排隊、照照片了，“我(wo)去的都是(shi)同一個檢(jian)(jian)測站，反(fan)正比(bi)以(yi)前省點事，很多流程都有人(ren)都幫你弄好了，方便(bian)不(bu)少。”

一(yi)些專家也(ye)認為，機動(dong)車6年免環檢并非一(yi)無是處，這的確是一(yi)項省時(shi)省錢的惠民政策。

中國(guo)汽車(che)(che)工業協會副秘書(shu)長許(xu)艷華在其(qi)博客里發表了一(yi)篇名為《該不(bu)該試行(xing)非營運轎車(che)(che)6年內(nei)免環檢》的文章。她提到，“符合條件的車(che)(che)主確實(shi)可以受益，6年內(nei)免環檢并不(bu)意味(wei)放松(song)監管，應積(ji)極看待。”

何洪也(ye)持類似(si)觀點。他認為，如果進(jin)行6年免環(huan)檢(jian)，其便民作用一定是大于對環(huan)境的(de)影響(xiang)的(de)。

“依(yi)靠環(huan)保(bao)檢(jian)(jian)驗(yan)(yan)來控制污染(ran)物(wu)的(de)排(pai)放，這樣(yang)的(de)措施效(xiao)果并不(bu)好(hao)。”何洪說(shuo)，目前(qian)我國(guo)的(de)機(ji)動車保(bao)有量(liang)很大，如(ru)果都按期環(huan)檢(jian)(jian)，工作量(liang)巨大，這對檢(jian)(jian)測站的(de)檢(jian)(jian)驗(yan)(yan)質量(liang)會有影響。如(ru)果壓縮一部分檢(jian)(jian)驗(yan)(yan)工作，把需要(yao)檢(jian)(jian)驗(yan)(yan)的(de)工作做扎實，這對于政府和民眾都是有利的(de)。

盡管認為免環(huan)檢并不意(yi)味著放松監管，但(dan)許艷(yan)華同時也表(biao)示，在6年內所有非營運車輛行(xing)駛里程差異較(jiao)大，因此(ci)在用車排(pai)放是否達標應與行(xing)駛里程掛鉤(gou)。

許(xu)艷華認為，國(guo)家應(ying)切(qie)實(shi)加強對在用(yong)車(che)的(de)排放(fang)監(jian)管(guan)，并且(qie)利用(yong)現代(dai)信息技術提高監(jian)管(guan)水平。在她看來，當下可以實(shi)行遙(yao)感技術加專業評估的(de)方(fang)式(shi)認定不達標車(che)輛，從長遠看，則應(ying)通過智能(neng)網(wang)聯汽車(che)和相關基(ji)礎設(she)施發展(zhan)和云(yun)技術應(ying)用(yong)，覆蓋對全部(bu)在用(yong)車(che)輛的(de)實(shi)時監(jian)測。

“我認為，應當從生產車輛時就建立(li)起一套對尾氣排放的(de)認證體系。”何洪(hong)說。認證后(hou)一旦(dan)發(fa)現未達標，企業(ye)將遭遇高額(e)罰款甚至(zhi)刑拘，甚至(zhi)導致(zhi)整個企業(ye)關(guan)門倒閉。因此產品流入市場以后(hou)不(bu)需要政(zheng)府進行專門檢測(ce)。“這(zhe)既減少了(le)檢驗工作量，也(ye)促進了(le)整個汽車行業(ye)的(de)發(fa)展，同(tong)時也(ye)省去了(le)大量的(de)檢測(ce)費用和投資”。